在他看来,换一套衣服再慢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可这女人足足换了半小时还不下来,这哪是换衣,简直就是在扒皮。
裴漓政越等越烦躁,头顶都快被气的冒烟,只能不停的转来转去缓解心中的躁郁之气。
他对时间管控特别的严格,像她这种换个衣服都要折腾半个小时的举动,简直就是撞在他的死穴上,如果不是有求于人,他早跑了。
何必要受这气。
这女人真是....绝对是故意而为之。
要说童漓为什么要磨蹭那么久,完全是因为看不顺眼裴立政这步步紧逼的态度,她答应的事她会去做,但如何去,何时去,由她说了算。
而不是一大早就出来碍她眼。
所以她早早换好衣服,便拿出黄纸和朱砂,耐心的慢研细磨,再逐张逐张细画,就是要他等,吃吃教训。
又过了十分钟之后,一直窝在楼上的女人终于下来了,裴立政双眸带着极度寒意,粗略地扫视一眼,除了一身衣服不同之外,没有任何的地方修饰过,说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他都不信。
女人就是小心眼。
他寒声道:“走吧。”
童漓点头,面色颇为冷漠。
管家看着两位一前一后走出来,心中无比的震惊,他们家的政爷,竟然足足等了童小姐一个多小时,他看得出政爷很生气,可又不得不把那气压住。
这是怎么回事?
再看看这两人,虽然一前一后的走着,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无疑都在说,对方欠我几百万不还,我很不爽。
这....管家看着车子消失在尽头,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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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立政把童漓带到一处荒野深山疗养院,他们将那些病患安置在这里,由专业的医生对他们病情况做监测和分析。
在精密的仪器的检测下,他们分析出这些人身上每天都会分泌出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黝气素,暂时定性为fen。
他们曾试着将它提取化验,但这种东西的分子非常不稳定,每当他们要开始测验之时,它便会消散于空气中,让你根本来不及捕捉。
但他们知道就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入侵她们的身体,想要解救她们,必须将fen分解出来,加以研究调解出fen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