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啪的一声清响,从屋后袅袅婷婷地走出了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翠绿的衣衫,姿容颇为艳丽。
什么情况?
王政愕道:“阁下这是何意?”
“州牧少年英武,征战沙场,乃是大丈夫的本色,不过身居高位,料来费神颇多,故特地为州牧物色了一个女乐,以娱闲情,请王州牧笑纳。”
我长的就这么像个好色之徒吗?
王政有些无语,怎么无论是临淄的颜家,扬州的袁术,还是你们庐江周家,送的见面礼都是女人啊?
他摆手道:“多谢周君的美意,不过本将当年起事之时便定下军规,军营之中不得有女人出入,本将既为三军主帅,如今更逢战时,却是只能辜负这番美意了。”
说这话时,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乔婠,心里登时一虚。
不同的,那是我的俘虏!
沙场征战下擒下的俘虏,那是战利品,不是女人!
周略赞道:“王州牧果然严于律己,不妨,吾已在城中僻静处为王州牧买了一处住宅,也有下人在那里打理,这女子是我舒县内有名的美人,更是色艺双绝,精通音律,王州牧有空便可去那儿走走,听听清歌曼妙。”
见王政犹自不以为然,周略只得解释道:“州牧,这女子还请暂且收下,今日见面虽是隐蔽,却也须防万一,若是他人知道此事,想必也会以为是我周氏欲结好州牧罢了,不会多做他想。”
王政闻言一怔,瞥了周略一眼,旋即施施然坐下,问道:“他人?哪一个他人,是周晖吗?”
周略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是说周尚只传信给你,没有告知他了?”
王政手指在桌上无意识敲击着,沉吟了会问道:“周君还是开门见山吧,今日有何事相告?”
周略看了一下他身后那两个随从,那两人行了一个礼,带着那女子退了开去,王政也摆了摆手,两个亲兵也缓缓退了出去,等他们一走,周略小声道:“王州牧,家主当日并未想到你会这么快便至舒县,所以未曾提醒,周晖虽出身我庐江周氏,可从他父亲那一辈开始,便已和汝南的周家认祖归宗,与我等已非同道中人。”
“正是因此,袁术方才让他来做这舒县的县君!”
“哦?”王政淡定地点了点头,“意思是周晖乃是效忠袁术的?”
未等周略回答,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自我先否决了这个猜测。
“不对,若他是袁术的人,你不会这般急切,本将昨日刚入舒城,便冒险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