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尉大人...”
“王令怎么了?”听到这里,余宫心中愈发焦急,口不择言之下,竟是连官衔都忘记喊了。
没办法。
王令为人心高气傲,更尤为揽权恋禄,日常行事极为强势,之前开阳的都尉本是另一个有经验资历的沙场老将,却是不忿被他完全压制,早在两年前便自请调任,换上他这么一个在兵事上并不精通的文吏。
这般集权之下,让开阳的兵马大权基本全操持于王令一人之手。
若是安稳太平时,或是大军无往不利,自是无妨;可若是遇到兵凶战危,情势不利时,余宫是指望不上的。
他也自家人知自家事,瞬间便慌神了。
“都尉大人神勇无敌,虽杀敌无数,却还是不慎中了流矢,而且其箭头上有毒。”
说着预先备好的台词,荆毅脑海中不由浮现王令自刎的一幕,此时脸上的悲戚之色却已不是假装,却更显得情真意切:
“如今已陷入昏迷,危在旦夕。我等舍命护其逃出敌阵,此时缺少医药,又耽搁了这几日,我只怕……”
“什么?”余宫听到这里,却是再也不敢迟疑,连忙喝道:
“快开城门,立刻去把城中最好的大夫叫来,赶紧为郡尉治疗!”
不久后。
沉闷的吱呀声中,吊桥缓缓放下,扬起了无数尘土。
紧着着,城门也徐徐打开,露出了临沂的软肋,和直往的通道。
看到这一幕,荆毅背后的那些“开阳兵”们不少人面露喜色。
而荆毅只是面色平静,唯有眼眸中掠过一丝愧意。
对不住了!
他暗暗念叨了句。
贼人势大,便是吾不行此举,尔等亦抵挡不住,无谓多守几日罢了。
既然如此,不如以此城相献,来助我取信于那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