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汉子心有疑惑,一头雾水之际,却见文士笑道:
“陶谦欲举吾为茂才,吾既不允,他为一州之首,便是碍于威严也需惩处于我,吾岂不知?又岂会做妇人态,耿耿于怀?”
“而这牢狱,于他人而言自是困窘绝境,有天无日,于吾而言,不过是换个地方读书罢了。”
“吾更从不曾担心过自家的安危!”
文士不屑冷笑:“曹操杀一边让,便引得兖州俱反,有此前车之鉴,陶谦哪里还有胆量对吾动手?”
“要知吾虽不是章华公那等海内共举的大儒,在这徐州却也算是薄有声名,与陶谦亦无深仇大怨,便是赵谷林不曾上书,吾料亦是不日便可脱身。”
“那老爷你身为彭城人...”汉子愈发不解了,张口问道:“为何要行此...”
闻言,文士凝视了汉子,道:“我拒绝陶谦察觉时,汝亦曾问过,可还记得我当日之言?”
“自然记得。”汉子道:“老爷当日说,非不愿出仕,实不愿仕庸主。”
“不错!”
文士笑道:“陶谦老朽昏聩,岂堪昭之大礼!”
似是被汉子勾起了胸中壮志,文士声音不大,却尽是激昂之意。
“当此时也,天数有变,神器更易,汉之国祚将尽,若遇明主,便可望成不世之功,垂青史之注!”
“当今群雄,毕集于北,唯袁公拥豫州却南顾,虎吞江左,便此可见其蕴大才、抱大器!”
“一旦虎吞徐郡,便是三州相互贯连,更可趁机占据荆州、交州,甚至益州!”
“到那时,便成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之势。”
“相反,河北如袁绍、吕布、公孙瓒等群雄,俱是一时人杰。”
说到这里,文士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可正是因此,便会陷入龙争虎斗,征伐不休的僵持状态,短期内难以出现一统北地的局面。”
“遑论外进扩张?”
“这便是失去了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