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跑上前,紧紧攥住住了面前木栅,用力到指骨发白,青筋外凸:
“这几日在攻彭城的,难道不是扬州牧的兵马?”
惊惧之下,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看到对方这般失措表现,曹豹眼神一动,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登时一冷。
既能得陶谦信重,成为一国最高武官,曹豹自不可能真如外表那便粗豪,纯是一介武夫,虽有了猜度,却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冷笑一声:“什么扬州兵马?”
横了张昭一眼,曹豹淡淡道:“这伙人是黄巾贼寇!”
黄巾贼寇...
黄巾贼寇?
黄巾贼寇!
这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声音不大,语速也缓,却让张昭听的惊心动魄,冷汗涔涔,更是直接呆如木鸡,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脑海中不断回荡这句话,每重复一便,他便觉心中冷意便增一分。
到最后,更是覆盖全身,从头顶凉到脚底。
自家赌上全族前程,更反骨背刺做了卖城之举,结果...
竟是在向一群黄巾贼献媚邀功?
呆呆地站立了许久,张昭忽然哈哈笑了几声,凝视着对面嘶声道:“曹豹,汝在妄言欺我!”
“豫州黄巾虽多,却大多不成气候,且尽已归附袁公。”
“便是他们攻彭城,亦是袁公授意,又有何区别?”
“何况,据我所知,此次破城正是因为对面有一群精锐骑兵,人数更达千余,这岂是黄巾贼能有的手笔?”
“嘿,我只说是黄巾贼寇。”曹豹不屑地撇了撇嘴,更露出嘲讽似的笑容:“何曾说过是豫州的黄巾?”
“一群贼人能有这般精锐的骑兵,吾也匪夷难解。”
“不过好教你知,贼人的来历,便是在今日,由其欲招降我时,亲口对我道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