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梧县?”王政剑眉一扬,问:“何时入城的?”
“大约在四日前。”
“那为何至今滞留,不曾回归?”王政脸色一冷,见那信使支支吾吾,心中已明白过来了。
还能干什么?烧杀抢掠呗。
妈的!
莫说从道德上讲,他不愿对那些黔首百姓无故施暴,毕竟无论今生前世,他亦不过是平民出身,骨子里,始终将这些人视为一个阶级。
便是从利益来论,从攻下彭城之时,整个彭城国都已被他视为自家物,这些百姓便都是自家的根基,财富。
为何他要求不得扰民?
那是为求长远,不欲杀鸡取暖啊!
陈皎...
汝在坏我大事啊!
深吸一口气,王政勉强按捺心中的火气,没有立刻发作,毕竟传信的哨兵并无过错。
自己此时当其面发怒,只会让他们惊恐莫名。
哨骑奔波往返,卖力劳碌,也是有功之人,怎可如此?
王政温言安抚道:“尔等辛苦了,且先退下休息。”
待两人走后,看着面前的操练场好一会儿,心中终于好转了些。
操练场上,千人分成十多个方针,百人一队,分片训练,喊杀震天。
无数士卒们随着金鼓旗帜,击鼓而进,低旗则趋,击金而退。旗帜左挥则左,右挥而右,金鼓一同击打,则竖枪戈而坐。
旁边一队,在练习阵型。
军官在一边,用不同颜色的旗帜,配合金鼓号角,发出命令。指挥士卒列出方、圆、曲、直、锐五种基本的阵型。时而方阵成圆,时而圆化为锐。稍微复杂一点的,方阵中一队不动,隔一个人出列,组成外圆内方。
每一次变化,便齐声大喝一声。按照鼓点,前进、后退、刺枪戈、竖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