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这匹夫!
心中对他恨极,却因形势所逼,颜楚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还是陷入了默然。
“说起来,也是得天之眷啊。”文丑越说越是兴奋,竟滔滔不绝起来:“我大军刚至开阳,天色就变,正好给了我不军立即攻城的理由。”
“而风骤雨疾,掩藏痕迹,天色昏暗,看不真切,正合设陷埋伏,安置伏兵啊。”
一番滔滔不绝,雨点连天接地,颜楚却始终一言不发,文丑冷冷地瞥了他眼,暗骂扫兴,也失去了继续唱独角戏的兴趣。
他虽以勇力出名,生性凶残,但人品和能力是两回事,能在群雄毕集的河北成为四庭柱之一,文丑却非一介莽夫,此时心中依旧不断盘算。
两军对垒,无非你猜度我的心思,我揣摩你的意图,谁料的多,看的准,谁便赢得胜利。
只可惜...
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王政突袭彭城,一路行藏掩饰甚好,这时陶谦都未必得知,何况他一个孤军深入的冀州将?
而建立在不准的信息上的所有筹谋,计划,自也都是做无用功。
“王贼一万人马,黄巾贼又惯爱裹挟,若是这些时日大肆募兵,两三万亦有可能。”
文丑喃喃自语:“见我不过一万人马,不但会攻,恐怕还想着要一击必胜吧。”
“那会出多少人马呢,一万,两万,还是....倾巢而出?”
正想得入神,听见颜楚轻咦一声,往前走了两步,道:“将军明见,黄巾贼当真来了!”
哦?
文丑抬头看时,远远的瞧不真切。影影绰绰,模模糊糊一大片。旗帜林立,粗略一观,却不过一两千人的规模,且皆是步卒。
怎么才这么点?
心中大为失望,脸色更是一黑。
此时袁军营盘也反应过来了。
筑中、后营的士卒,为防万一,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由队正组织,列好队伍,留作后备。在营中休息的,则补充为二线梯队,随时准备支援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