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糜令这狗才!
他眼神一冷,不过此时也无暇管这商户,只是连忙宽慰道:“谨报夫人,如今开阳确实有些空虚,不过无论人多人少,便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末将也绝不会让夫人...还有小姐受敌人侵扰!”
于禁又补充道:“何况不久前将军便有来信,早知袁军来犯,料必有应对。”
“阿政要回来了?”
听到对方提及王政,霍姒秀眸登时一亮,刚想说话,却似是意识不妥,话锋又是一转,回到正题:
“少校误会了,妾身虽女流之身,不过自问也算有些胆魄,倒不至于闻敌便慌,跑来找你要个定心丸吃。”
“只是我军如今将士人人奋勇,人手若是充裕,妾身自不会来添乱,既是不足,那妾身便实在无法安坐于宅。”
望着于禁,霍姒一字一顿地道:
“少校,你等男儿杀敌在外,我帮不上忙,不过今日起的的军中后勤,餐食,浣衣,搬物这些粗活,妾身和这些婢女们,倒是能出一份力。”
“这如何使得?”于禁一听惊的一蹦而起,连连摆手:
“若是让将军知道吾让夫人操持贱役,定会怪罪末将。”
“阿政不是这样人,他不会怪罪你的,”霍姒轻笑一声,对于禁眨了眨眼,眼神带着狡黠:
“甚至还会夸妾身的。”
于禁大摇其头:“恕末将不能从命。”
“少校,妾身此举,于你有益,何必推却。“霍姒见他一直不肯,便劝道:
“妾身都要来军营为守城出一份力,其他人还有何借口推辞不从?”
“便是老幼孤寡,豪族妾婢,你也可一一召使,就算不是青壮,如今情势,哪怕是多一份力便是好的!”
这话倒也有理。
于禁闻言心中一动,只是顾忌霍姒的身份,还是有些沉吟不绝。
霍姒见状,立刻打铁趁热,也不知是从何处学的,直接袍袖一拂,故作豪气干云状:
“无谓多言,我是将军的家里人,吾言即将军言,君言就是命令,军令如山,立刻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