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既回了琅琊,索性把剩余的郡县也一一占据吧?”
听到这话,场上武将人人精神一振,目光瞬间汇聚王政一身。
如今琅琊、彭城两郡已是各得一半,天军的发展势头眼见愈发蓬勃,人人自是心中火热,脑子里全是杀敌立功的念头。
“吴少校所言甚是。”于禁连连点头,也附和道:“琅琊郡如今尚有东武、诸县、西海和琅琊四城未入我手。”
“此等小城,我等以大胜之军,强锐之锋,取之易如反掌!”
“将军,禁愿再为我天军立功!”
想到白昼里王政那句“文则镇守后方”的褒奖,于禁得意欣喜之余,心中也有些小慌。
他突然有些担心,别此后天公将军就一直让他守城了啊!
守城哪有攻城威风,立功大啊?
环视周遭,见人人眼神火热,神情振奋,王政却是摇了摇头:“我大军两路,一则多日守城,二则千里驰援,皆已力竭,便是气盛,亦不可连战。”
“琅琊国一尺一寸,自是志在必得,不过却不必急于一时。”
“且先休息几日,养足精神,恢复气力,缓缓图之。”
将军有开疆之志,便有用兵之机,想到这里,众将虽有些失落,却也无甚意见。
当然,他们也不敢有。
既然说到了这里,王政思索了片刻,索性暂把酒宴改做军议,对众人道:“于少校兵微之下,能坚守开阳至今,关键便在于示敌以强,让文丑踌躇不前,几日不曾攻城。”
“你等可知,此计能成之关键在何处吗?”他问。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沉吟不语,陷入了思忖。
大出王政意外,却是吴胜首先发问,当然,这很正常,真正出人意表地,却是吴胜一语中的。
“将军,可是因主将乃文丑?”
“不错。”王政投过去的眼神,讶然中带着赞许:“兵者,诡道也,从来不是强者胜,而是胜者强!”
“于少校行此计,其实颇险,可谓剑走偏锋,这固然是因为势弱之下的别无选择,亦是因为文丑此人生性多疑,思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