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便见祢衡笑着截断:“主公,此言差矣!”
“便是今时今日,以衡所观,主公若能掌握泰山...”祢衡听出的王政的意思,却还是一脸自信地道:“亦可得精兵十万!”
嘶...
听到这个数字,王政倒吸一口冷气。
“先生切莫戏言。”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王政才惊疑不定地望向祢衡:“一郡之地,不过四十万人口,怎可能得十万精兵?”
“主公有所不知。”祢衡笑道:“青州人能战,彭城人敢战,泰山人却是好战!”
说着,便直接举例:“昔日董贼揽权时,河内太守王匡屯兵河阳津讨之,不敌,其军倾覆!”
听到这等口吻,王政不用问都知,要么有“但是”,要么便是有“然后”。
果然,只听祢衡续道:“王匡其后重返泰山郡...”
“转瞬便又聚数千悍卒!”
说到“转瞬”时,祢衡凝视着王政,特地加重语气。
这么夸张吗?
“即便泰山人果如先生所言,这般好战。”虽然有一点心动,不过王政还是没有改变心意,便再次皱眉道:“若要聚十万强兵,便要行四抽一,亦不太可能啊。”
“况且,我军入徐州数月以来,几乎日日有战,军卒不得歇息。先生,本将心中还是有所顾虑。”
“主公是担心求之过急,失之操切么?“
“不止,还有东海。”
王政道:“刘备世之英雄,声名暇耳,此人如今已成了新任的徐州牧,有这等大敌雄踞东海,虎视在侧,我若此时贸然再开战线,只恐后方有失,更有两面夹击之虞。”
“玄德公?”听到王政提到此人,祢衡先是一怔,旋即晒然一笑:“若如此,在衡看来,是主公多虑了。”
“吾料东海今年之内必不会动兵!”
“噢?”王政大感兴趣,侧头问道:“为何?”
“其一,我军屡战屡胜,士气高昂,声威闻世,刘备亦非庸才,自知我军非寻常黄巾可比,怎会主动挑起争端,冒然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