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到洛阳,不过区区八百里。”王政沉吟道:“慢则三四月,快则四五十日,应能抵达东都了吧。”
这样算来,袁术若是此时从扬州出发,正好可以半道截胡啊。
怎么此时反倒主动提到让他返回徐州了,究竟意欲何为?
却见袁术又问道:“御寇,那依你之见,得知此事后,天下群雄会如何应对呢。”
那还用我看吗,历史上好像就是因为其他人尤其是袁绍都嫌弃献帝,才给曹操捡漏了吧?
“除了袁绍外,大部分人鞭长莫及,便有奉迎之心,难克山长水远啊。”想了想,他这般回答。
袁术拍案大笑:“不错,正是如此。”
“离洛阳最近者,无非冀、兖二州。”
“只是吾知袁本初向来不喜天子,昔日董卓欲废少帝,他就因此与其闹翻,甚至远离洛阳。”
“上行下效,曹阿瞒自然也不会擅作主张。”
“至于幽、徐两地,公孙瓒自身难保,刘玄德立身不稳,便是有心亦是无力。”
“荆州刘表,益州刘璋,前者雄心已失,后者胆怯无谋,都是只图自保之辈,亦不敢掺和进来。”
那你可就想错了,袁绍不愿意,未必曹操就不愿意啊。
不过这话王政自然不会说出,只是笑笑,道:“州牧果是切中时弊,一语中的啊。”
“放眼当今之世,恐怕只有州牧记挂天子,有尽忠之意啊。”
“是啊”袁术突然叹了口气,道:“只是本侯虽有此心,却如御寇所言,毕竟人力有穷,难克山长水远啊。”
“不止如此。”这时,那赵勋一脸忧色地插口道:“主公,据前方探子回报,近日曲阿兵马调动频繁,贼子刘繇恐有犯吾境之心。”
“刘繇?”听到这个名字,袁术脸色一沉,道:“新败之军,早失胆略,赵勋啊,你看着伯符在沙场上克敌建功,怎么不生效仿之心,反而如此畏战?”
“并非末将畏战。”赵勋连忙解释道:“正是因刘繇被伯符大败不久,若此时来犯,必为雪耻复仇,定是蓄势已久,大军悉起。”
“再则,伯符虽连战皆捷,却有出其不意之故,胜者皆是各地守兵而已,并未和刘繇的丹杨精锐交过手。”
“况且...”顿了顿,赵勋道:“据探子回报,刘繇今日新得一员虎将,箭戟双绝,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愈发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