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王政摆了摆手道:“既是接了此节,终不能做无信之人啊。”
“他袁术不先以诚相待,怎能怪将军背信弃义?”
“怎么说?”王政一怔,望向叶适。
“今日堂上议事,言及这次发兵,攻刘繇,进徐州,张嘴天子闭嘴尽忠。”叶适呸了一声:“全是狗屁!”
“他袁术若是忠臣,要救天子,当日在豫州时便去救了,还需等到如今?”
谷厞“况且将军有所不知,便在今年三月,袁术曾召集众人,言刘氏天下衰微,海内鼎沸,而他袁家四代都是朝中重臣,百姓们尽愿归附,更说自己是秉承天意,顺应民心,又提什么代汉者,当涂高也,其中的涂通途,便是公路之意。”
说到这里,叶适不屑道:“将军,你说此人不久前都有此等僭越之意,怎会突然间生出什么忠君之心?”
见王政面露愕然,旋即沉吟不语,叶适自以为说动了他,又道:“将军莫不是怕突然反悔,恶了此人,走拖不得?”
“这却无妨,俺们虽然儿郎不多,可扬州军中同道黄巾却是不少,将军既是大贤良师转世,只需吩咐一声,必然云集影从!”
“将军若有此心,俺明日便可去探下其他兄弟的意思。”
“不错。”其余几人也是七嘴八舌地道:“若是将这些兄弟都凑到一起,两三万人绝对有的。”
“天公将军若有心要走,谁敢拦阻,便是杀条血路也要送将军安然返回徐州!”
“正是,正是!”
到了此时,王政大致能确定这些人应不是袁术派来试探自家的。
其实本来也无甚可能,袁术若知道自家天军的真正实力,便该清楚,有自己亲自带领,区区的扬州城未必拦得住他。
若是不知,那无论想对自己如何不利,按常理论,三四千人自也无法护他周全。
何况自家今日本就主动接了军令,又不是全无表示,这等试探,简直是多此一举。
“各位如此为本将着想,实在是感激不尽。”王政动容道:“只是,若是当真为此与袁州牧交恶,陷入险境,本将却难心安啊。”
“俺们这么做,一则将军乃是大贤良师转世,将军在,则吾道自能大兴。”叶适神色肃然,满脸地大公无私:“二则,也是因为将军起事以来,战无不胜,败了曹操,斩了文丑,也算是给兄弟们争了口气。叫那些诸侯们看看,咱们黄巾也是能打的!”
“当然...”见王政点头称是,叶适话锋一转,道,“将军的安危自然是最大的,若是能护住将军的同时,咱们也能有条生路走,那自然是更好的。”
说到这里,叶适瞥了眼王政,见其面色平静道:“那是自然,却不知生路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