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不可久!
冀州军这般猛烈到不计代价的攻势,断无长期持续下去的可能!
虽然并不确定袁谭的决心到底有多大,但王政仍旧觉得,若无自家系统这样的忠诚锁定,再维持几天想必也是冀州军的极限了。
再打下去,便是袁谭想要继续,恐怕那些士卒也要造反了!
......
城外的袁军大营。
如今其实已过了春寒料峭的时节,即便是野外的夜晚也没了冷意,可今日的帐内却如冬日似地一阵寂寥。
镇守在外的亲兵们也久违地听到了少将军的暴喝,还有碗盏碎裂的清脆之音,一时间面面相窥,又没得传召,不敢私自入内,顿时闭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喘。
袁谭的确再也顾不得什么明主风仪了!
之前对奉高久攻不下时,袁谭有过不满愤怒,最终还是隐忍下来...
得知粮仓被焚的情况下,袁谭同样焦躁彷徨过,却也还是克制住了,没有对手下的将官们迁怒...
可今日眼睁睁的看着王政带着一队人马堂而皇之的闯入被他包围的奉高时,袁谭彻底火了!
尤其是再得知对方只有三千人马的时候...
开什么玩笑!
此刻袁谭的脸色阴沉的直欲滴水,眼神如刀子般地在帐内不断游荡,心中无数个念头不断回响。
看到以往风雅端和的少主今日这般失态,显是正在暴怒的头上,帐中的众人亦是纷纷沉默无言,就连郭图辛毗也很识趣的没有说话,不敢碰这个霉头。
一时间,帐内静至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半晌,袁谭终于再次冷静下来,他长吁一口浊气,先是唤人收了碎瓷,清了水渍,然后缓缓说道:“诸君,奉高城内如今进了援军,为之奈何?”
见状,郭图小心翼翼地长身出列:“少将军,如今之计,唯有撤军!”
“为何?”
听到这话,袁谭登时剑眉一挑,斜瞥过去问道:“这支部曲不过三千人马,与大局并无损也,怎地如今才第二日,郭祭酒便说要撤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