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太后怀中,小天子满脸迷茫,一边,是母后的贴心照顾,相依为命,一边,是李叔的谆谆教导……
他不小了……
读了很多书,明白了很多道理,尽管云里雾里,但也能看懂一些事情了……
……
“娘娘太急了!”
“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乾清宫外,王承恩与曹化淳两人并肩而行,曹化淳满脸忧虑,唉声叹气。
“小人作祟啊!”
王承恩亦是一叹,贴身服侍天子与太后,他自然清楚,娘娘这个突然转变,是因何原因。
那屡次被禁足的国丈,堪称罪魁祸首!
若非他趁秦公出征在外,借口入宫,进献谗言,以娘娘的柔弱不决的性子,又岂会变成这般模样。
“这也是迟早的事。”
沉默片刻,王承恩亦是无奈一叹:“国丈的身份,就是天然的保护伞,再加之咱们这个国丈那混账模样,自然轻易就被人利用了。”
“秦公显然早有预料,数次在娘娘面前旁敲侧击,才有了国丈数次被禁足。”
“可堵的了一时,堵不了一世啊!”
“秦公大权独掌,娘娘从先帝驾崩之后,日日夜夜,皆是为此忧虑,几近忧思成疾,稍一挑拨,这积蓄的忧虑,就爆发了!”
听王承恩如此一说,曹化淳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你说,秦公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
“应该还没有,宫中的人,咱家都心里有数,虽然也有些墙头草,但也都在咱家看管之下,秦公也一向对宫中颇为避讳,通风报信的,也只有那些墙头草。”
“倒是你,东厂行走在外,可得小心点,锦衣卫这条狗,现在可是一心一意的跟着秦公!”
说到这,王承恩再叹一声:“不过,纵使秦公还未曾察觉,但太后一反常态,多次召见朝中大臣,以秦公之能,又岂会察觉不到太后的心思。”
“况且,辅国理政,辅之一字,秦公想必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