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前的这位秦公,随先帝登基而起,若只是徒有虚表者,纵使先帝再恩宠,恐怕也不过是一徒有虚名的五军府都督而已,就如从前的那些勋贵一般。
可,这位秦公,显然不只是徒有虚名。
一手铸造了天子禁军,于后金兵临京城,大厦将倾之时,挽狂澜于既倒。
以毋庸置疑的军功,奠定了腾飞的根基与底气。
于先帝驾崩之前,横扫草原,建不世之功,以赫赫军威,镇压天下!
至于先帝驾崩所托的辅国理政,某种程度上,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毕竟,秦公不辅政,这天下,谁有资格?谁又能站得稳?
而如今,同样是如此,甚至,更加严重!
跳得再欢,谋划得再多,又有何用?
如今,秦公守着规则,守着制度,只是因为,秦公想要这個规则制度存在,而非,秦公需要这个规则制度,反倒是这个规则制度,需要秦公!
如此,指望利用这个规则制度来束缚,乃至扳倒秦公,这不是天方夜谭,又是什么?
“这几天,本督未曾入宫,太后,天子,可安否?”
寂静之间,李修的声音,清晰至极的传入二人耳中。
纵使身着着厚厚的裘袍,王承恩两人,都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渗入骨髓,人都僵了!
“秦公放心,太后,陛下,都无恙,陛下这些天,每日勤学不坠,太后昨日还在询问秦公您为何未曾入宫呢……”
“嗯……挺好……”
李修点了点头,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挺好,便朝乾清宫内而去,留下王承恩两人,有些疑惑的立在原地。
“微臣,拜见太后!”
殿中,李修躬身一拜,朗声高呼。
在殿中,周太后端庄而坐,只是短短数月,那似永难散去的忧虑,已然消散不见,柔弱之间,似也有丝缕端庄威严。
肉眼都可看出的变化,以李修的感知,又岂会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