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窝在辽镇之地,他们还没办法,可响应勤王号令,到了京城,那可就有太多的操作余地了。
拉拢分化,给予高官厚禄荣养,卸下兵权,把权利重归朝堂中枢,这一套权谋之术,他们可是熟悉得很。
“陛下!”
正当群臣畅想之时,毛文龙却是不合时宜的再次出声。
小天子道:
“爱卿尽管畅所欲言。”
毛文龙沉吟一会,朝小天子一拜道:
“前些日子,永平勤王之师冲击山海关,虽是一片对陛下的赤诚之心,但如此,也是打草惊蛇。”
“臣曾在东江统兵,也接触过李贼指派的山海督师赵武,此人是李贼的绝对心腹,唯令是从,且颇为谨慎小心,山海关守军也皆是当初京军改制而成,百战余生,皆是精锐中的精锐。”
“如今之山海关,必然是风声鹤唳,彻底戒严,臣担心,此次里应外合之计划,恐难以顺利。”
此言出,小天子亦是眉头一皱,群臣,皆是忍不住为之思虑。
他们再怎么信心十足,但也绝不敢轻视李贼之军。
以往的战绩辉煌,早已清楚的告诉世人,李贼之军的能征善战。
山海关,以一关之力,挡住后金辽镇数载,巍峨如山,屹立不倒,自然不可能是弱旅。
在有戒心的情况下,里应外合之策,恐怕真如毛文龙所说,没那么容易达成。
“李贼将山海关改制,统辖之地,已然不止山海关一关。还有后方诸府县,如此虽对山海关防守有力,但若后方生乱,也极容易影响山海关。”
“曾经山海关后方府县,有蓟镇强军驻守协防,镇压不稳,如今蓟镇强军被李贼调回蓟镇防备蒙古后金。”
“后方亦是空虚,如此,若在后方再举义,必然牵制山海关之精力,如此,臣之部将再寻找时机,里应外合,破山海关……”
“臣以为,此策当速行。”
“如今漕帮举义,漕运断绝,李贼定会如之前一般,重走海运。”
“但据臣所知,李贼之江南水师,已被福建巡抚南大人之水师牵制,定无力肩负海运,如此,说不得,李贼会再次调登莱水师南下,这样的话,里应外合之策,恐直接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