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绝大多数人,要么,就是明眼人,看得清楚,要么,就是没有那么果断的决然。
如此之倾天黑暗,一道曙光,带来了多大的希望,显然,无比清晰!
自开科取士的消息一传出,整个京城,便几近沸腾。
读书人,就是舆论的定义者,读书人的欢腾,自然,就是天下人的欢腾!
京城各街,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各个酒楼客栈,瞬间爆满。
一个个文人学子相聚,饮酒醉谈,放肆形骸,分享着这难得的欢喜。
“开科取士了?”
阎应元握着手中书册,呆呆的伫立原地。
“对,老爷,外面满大街都在传呢!”
“说是天子亲自下旨,还说为了顾虑外省学子,将新朝第一次开科取士,放在了明年立夏!”
“现在外面可热闹了,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
“是该热闹热闹啊……”
阎应元微喃自语着。
谁能想象,只是一场游历,便沦落到了异族之手,从高高在上的读书人,沦为了任打任杀的奴隶。
待到王师骤至,逃出生天,却发现,这世间,已是大变模样。
大明变成了苟延残喘的南明,中原大地,已然换了新颜。
还没待他从这局势反应过来,辽东那一场改革,又随之动荡天下。
在新朝处境本就极其堪忧的士绅地主,顿时沦陷到了无尽深渊。
甚至连他这个被大恒从建奴手中解救出来的人,都曾生出过逃离大恒的想法。
原因自然很是简单,武院民科大举招生,非科举出生的官员横行其道。
若说以往的武将转为牧民之官,这也不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