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兄,我道行微末,岂能出力?”
李长风一脸平静,用手揉了揉朦胧的眼眸,不紧不慢地推辞道,似乎眼前一切均与自己无关。
赵芸竹贝齿紧咬红唇,虽然心中有怨,但这小姑娘家,始终杀意未决,几剑刺出,均落了空。
张启斜睨一眼,如何瞧不见她这幅模样,只道她有意袒护,更是气急败坏地出了一剑。
这一剑不管不顾,定要取了秋舫性命才肯善罢甘休。
卧榻之处方不能任人安睡,自己项上人头岂可落于他人之手?
秋舫习剑多年,剑中有符,符中有剑,竟扯过一把剑影,这剑影瞬间化作实物,长啸着与张启正面交锋。
兵刃相交,既拼气势,更拼道行。
秋舫大喝一声,一招龙蛇起陆,推剑向下刺出,破空之势宛若雷霆一击,整个人影化为一道光霞射下。
“锵!”
有剑应声而断。
下一眨眼,秋舫一剑斩碎张启长剑,携短剑之威再向张启头顶奔去。
张启怪叫一声,脸上血色不在,瞳仁收缩,再收缩,心中生机瞬间褪去。
他很清楚,剑断,阵破,人将亡。
可那一剑悬在他头顶之上,竟安稳收住。
“张师兄!”赵芸竹大惊失色。
三人成阵,必然各站一角,短短数步不及剑势凛冽。剑断之时,她已来不及出手相救,下意识地大呼一声。
好在秋舫并不痛下杀手,杀人一事,他未尝过,也并不想尝。
“对不住。”
秋舫说罢,往身后一跃,落在道旁的参天树木上,拉开了身位。
张启面色惨白,此刻落在地上,埋着头,目光呆滞,好像还未从生死一线间撤回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