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式!”
他声如洪钟,绵绵秋雨也为之一颤。
墨海突聚成一只狼头,长开血盆大口,长啸着冲天而起,石道像纸片一样被其搅碎,乱溅开来,两旁树木裂响不绝。
熊珺祺的利剑重重地斩在狼头之上,但那狼头已具实体,火光四溅,二者各自退开。但狼头又猛然转身,再张大口,势要吞灭熊珺祺的神魂。
熊珺祺心中凛然,再迎面祭出一剑,这一剑劈碎狼头,墨汁再次在空中飞舞,但却舞成一只只尖嘴黑鸟,其喙狭长如匕,从熊珺祺的四面八方刺来。
熊珺祺很快,不仅剑快,人也极快。
但黑鸟成群,振翅疾飞,如同千万把匕首逼来,熊珺祺侧身,舞剑,险象环生。
一群黑鸟欺近熊珺祺身畔,再次爆碎,每滴墨化作针,以更疾、更密的势头刺来。
剑花轮转,熊珺祺冒着针雨撕开一道口子,爆射到远处,一身黑袍同样被针雨扎破,渗出鲜血。
“想逃?愚蠢!”
骨魔使的声音再度响起,但比之刚才的口气,似乎胜券在握。
吴秋舫瞪大双目,心中暗叫不好,针雨声势浩大,如吞狼驱虎,蕴藏着恐怖的杀意。
但半空中的九师叔却偏偏闭眼、掷剑,好像正在受死。
少年身形飞射,却远远不及。
救不了了吗?
秋舫默默自问,他一场打斗使出全力,此刻早是身心俱疲,哪还有救援的能力。
他感觉到心中有一缕光芒正在逐渐暗淡。
“禅关羁旅客,再破三千楼。”
颔联与尾联被何望舒的歌声送来,好像里面有他吐出的一口郁气。
恨意在心中累积多年,一朝喷发,必将遮天蔽地。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