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舫虽然猜了个大概,但没有得到证实,好奇之心一时半会是消灭不了的,此刻正好岔开风随星的思绪。
风随星愣了愣神,看那脸色,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过了半晌,她才支支吾吾地道:“问你该问的。”旋即,她的语气又转为冷冽,“他真要带你走,你就往我这里跑,出了事我保你。”
秋舫心中大为诧异,也不知道这小妖女是转了什么性,竟维护起他来,这墨宗里的人不该是同流合污么。
少年郎心中这样想,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装出有些畏惧的模样道:“小少爷法力高强,我一双腿怎么跑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风随星听了这话,再是一愣,纠结的目光从秋舫身上扫过。秋舫一介凡夫俗子,跑自然是跑不了的,可总不能时时刻刻将他带在身边,这让父亲大人知道了,少不了一顿骂。
正待她犹豫之间,秋舫的耳朵里却传来何望舒的声音:“你给她说,让你换个离她近的住处,只要能为小姐效劳,即是柴房也可。”
秋舫不算精通世事,却也不是个笨人。若真是给他安排一间柴房住下,那每晚要往哪走也无人察觉,行动上的便利是实打实的好处。
念及此处,他便硬着头皮说上一句:“小姐,小的白日里都在小姐院子里做活,倒也不怕,若是晚上也能离小姐近些,估计跑也是来得及的。”
秋舫此言一出,风随星却脸色一变,平常虽然飞扬跋扈惯了,但归根结底还是个未出嫁的闺秀,哪里听得了这话,反手呼来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来得出其不意,秋舫脑子里也没多想,竟下意识地一趔,恰如其分地躲了开来。
这不躲还不打紧,这一躲却让风随星更是生气,娇喝一声:“你还敢躲?”
秋舫暗叫不妙,赶紧低下头颅,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的在家挨打惯了,也躲惯了,实属无意,请小姐再打。”
秋舫说罢,半闭着眼睛将脸往前凑了一凑,打定主意挨一下便挨一下,这戏总得做个全套。
风随星见状,心中的怒气倒是被他凑上来的脸给打得烟消云散,撇着嘴哂笑道:“本小姐还不打了呢。”
不过她似乎又回想起方才之事,话锋又一转:“我的院子,岂容你酣睡。”
见风随星误会,秋舫连忙辩解道:“小姐真是误会,小的是想找个离小姐近些的住处,这样跑也来得及。”
见秋舫说得如此诚恳,风随星量他也不敢有所僭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左手衬在下巴上,细细思考起来。
秋舫见她这般模样,心想此事有戏,赶紧趁热打铁:“小姐也不必为难,只要能为小姐效劳,就算是间小小的柴房也可。”
“这可是你说的啊。”风随星听了他的话语,细想竟大有道理,便是立即回应道。
秋舫倒是无惧,他在山里的日子,本不是过的什么奢华生活,柴房只要收拾得干净,与山中茅屋也没几分不同,说不定睡起来还更加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