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子带领的数万人已涌入天街,沿途坊市中,竟还有不少人默默加入。
坊市之间,高高岗楼上,浑身金甲的骁骑军士兵犹如雕塑,既不管他,也对下方景象视若无睹。
更古怪的是,他看到城内坊市,城外旷野,都有军阵之炁冲天而起,却丝毫没有进入镇压的意思。
王玄彻底确定,皇族早知这一切。
弄明白的,又何止是他…
东城,修義坊。
法坛绿火幽幽,老者捏动法诀,铜盆内天街景象清晰可见,众人围在一旁观看。
“哈哈,果然是一伙的!”
芦州裘隐笑得有些幸灾乐祸,“王夫子这老阴货,看来早与皇族串联一气,这下有热闹看了。”
上官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面色微沉道:“先别得意,皇族怕是也在算计我等。”
“嘿嘿,那是当然。”
裘隐斜眼一瞥,“眼下乱象,拖着迟早是个祸患,要平息民怨,总要有个替罪羊,这一刀,怕是要砍向南方几州。”
上官秋冷眼道:“南方几州富庶,怕是早有后续手段应对,若逼急了,整个大燕都会混乱,万一是砍向咱们呢?”
裘隐撇了撇嘴,“那就认怂呗,百姓愚昧,找个由头糊弄过去便是,只不过到时,咱们就得出点血。”
说着,阴笑道:“不过,这王夫子也别想好过,随后咱们便将此事宣扬天下,叫他身败名裂!”
上官秋心烦意乱,“那便是与山海书院为敌,事后麻烦不断。”
终于,有人低声道:“不如,咱们先投靠太子?他总不会…”
“那咱们几家便成了笑话。”
“说句软话而已,难不成你想数年辛苦皆化泡影,回去可怎么交代!”
说着,几人竟争吵起来。
司马薇默不作声,悠悠喝了口酒,对于眼前几人更加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