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白家出事了之后。”
白羽笙忧心忡忡的望着两人,:“舅舅这是想要干什么?”
“你别着急,我看看再说。”沈宴之这边信件还没有看完,劝她道。
白羽笙深吸了一口气,无论怎样心情都没办法平复。
过了一会儿,沈宴之对两人说:“我看了一下。这些信件里倒是也没什么洗脑的东西。都是传递了一些爱国会的主要中心思想。而且舅舅也很认同。”
“这还不算洗脑?”
“在当下这个时代,四分五裂的国土,摇摇欲坠的山河,能有这样觉悟的人确实不多。北部战乱频发,自发形成的一些党派是正常的。而且我从中了解到,这个爱国会思想的起源于国外,从学术上来说,是唯物主义范畴,舅舅对这些感兴趣,不奇怪,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小铃铛对此松了一口气,:“不是坏事就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他很识相的离开了。
此时,书房里就只有白羽笙和沈宴之两个人。
白羽笙板着脸,一页一页的翻看这些信件,她想要看看真相到底是不是像沈宴之所说的那样。
沈宴之了解她的担忧,开解她道:“你总不能限制他老人家的选择吧?”
“我知道好与坏,我也相信并尊重舅舅的选择。可是老公这里是租界,舅舅的家业已经因为我,被卡莉达带头的洋人搞了一回,他现在与这些人联系密切,出事了怎么办?我什么都接受,舅舅已经年迈,我真怕他被人抓到了把柄,他真的已经老了。”
“有我兜着呢,你怕什么?”
沈宴之这句话本想给她安全感的,结果适得其反。
她说:“你是我的丈夫,是我未出世孩子的爹,是我最重要的人,不是我的挡箭牌。”
“可我是你的男人啊。”沈宴之眼含怜惜,指尖触碰着她微凉的脸颊,白羽笙不予回应,低头垂眸看着那些摆在书桌上的信件,缓缓叹息,眼中不见释然。
沈宴之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给白羽笙安全感。
她越是拥有,越怕失去。因为她曾一无所有过,知道失去的痛苦。
白羽笙想了半天,忽而对沈宴之说道:“我想在白家多住几天。”
“干嘛?盯着你舅舅吗?”沈宴之一语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