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坐在黄包车上的白羽笙,时而陷入沉思之中。
如果聂云襄落在沈宴之的手上,难保聂云襄会不会真的供出自己,拉自己下水。
且她也不能确定,以沈宴之的能力究竟能不能与云帮抗衡,如果聂云襄无法被定罪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再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聂云襄已经开始伤害自己的家人,触碰了白羽笙的底线。
想到了这里,白羽笙的手攥得越发紧了起来,目光也变得阴厉冷酷了许多。
废弃已久的棉纺织厂到了。
三层楼,白羽笙站在楼下目测了下。
三楼有亮光,应该是有人。
这栋楼里面几乎没有光线,进去之后只能抹黑前行。
白羽笙耳听八方,听到了逐渐在向自己靠近着的脚步声,将身子转向脚步所来的方向。
突然,一把枪抵在了白羽笙的腰间。
“我自己一个人来的,你怕什么?”白羽笙的言谈举止冷静得不像是个正常的女人。
“你为什么来?谁告诉你的这个地方?”聂云襄的声音有些嘶哑疲倦,给人一种已经穷途末路的焦躁之感。
“沈宴之已经查到了桑雅书屋。我问的老板。”
聂云襄随即松了一口气:“桑雅书屋?那他肯定抓不到我,前提是你没有给我带个尾巴过来。”他的枪抵在了她腰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如果我带着尾巴来,倒不如与沈宴之一起将你缉拿归案比较稳妥,省得你现在把枪抵在我的腰上,我犯不上。”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聂云襄询问道。
“你为什么躲在这里?”
“因为这个厂子里有电话,我可以随时和外界联系,就这么简单。”
“所以,你打算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