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想没想过老爷,想没想过姑爷?您要是一去不回以后,他们怎么办,您真的觉得您的死可以解决一切吗?”
“青荷,你不明白。舅舅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过着安稳的日子,可是为什么在我长大成人了之后,云帮却一直阴魂不散的萦绕在我的左右,那是因为根本问题出在我的身上,如果我此行一去,可以与他同归于尽,是极好的,若是不能,也好……我本就是十年前那个夜晚偷活下来的人。”
“至于沈宴之,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让我怎么告诉他啊,这本就是个没有答案的死局,我就是那个答案。我是爱他,可我不能害了他。”说起这里,白羽笙眼底的泪花快要藏不住了。
“那您就忍心让他彻底的失去您吗?”
“可是对于我来说,什么都比不上活着,我知道生命有多宝贵,我没有资格,更没有勇气拖他一起下地狱。”
说起这里,白羽笙自己都觉得矛盾至极。
她知道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却一意孤行的想要沈宴之承受,相反,她又知道活着有多重要……她想他安然……
青荷抱着白羽笙的腿,死死的缠住了她,:“小姐,您真的不能去,真的不能去啊。”
“小姐!”
白羽笙用力一掌,将其拍晕,青荷倒地不起。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白羽笙淡定坦然。
死,是她的任务。
华容面粉厂东库房,荒无人烟。
她推开了本就虚掩着的门,在粉尘弥漫的库房里,看到了那个坐在地上的浑身粉尘的狼狈男人,傅东易。
白羽笙眸光一蹙:“是你?”
“你还是像你母亲多一点。”
“谢谢。”白羽笙一笑冷然:“找我来做什么?”
“你过来,到我的身边来。”
白羽笙本来就没想活,死到临头自然是无所畏惧的朝着他举枪,并问他:“你是认下了杀了我父母的事实的了,是吗?”
傅东易的嘴角勾起一丝阴邪得意的笑容,看向白羽笙举着的枪口却丝毫不慌:“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白翠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