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疙瘩还能坏了?要是这么不结实,那就算是到了垦区也只能供起来,没法拿它干活儿。
“等你自己娶了媳妇儿,你把你媳妇儿就这样成天的供在炕上,我管不了!但这玩意儿是我给你找来的,把它当拐棍杵着走路,这是命令!”
隔着大雪与雾气,刘振华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人影攒动。
他立马冲着后方的行军队列打了个手势,全连静悄悄停住,伏低身子,进入战斗状态。
“出什么事了?”
指导员从后面摸上来,蹲在刘振华身旁,压低声音问道。他看见刘振华手上已经握住了枪
刘振华没有回答,只是朝前方努了努嘴。
一阵风吹来,视野又模糊了几分。
借着风头,刘振华努力睁大眼睛,看清前方是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形迹可疑。
“我带两人上去摸一下。”
指导员说完就朝后点了两名战士,正要起身,却被刘振华压住肩膀。
“是自己人。”
刘振华收起了枪,站起身说道。
走进一瞧,是同行隔壁连队的教导员。
“我连的战士,脚冻坏掉了队。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人都不清醒了!”
这位教导员气喘吁吁的说道。
刘振华低头一看,这名战士左脚上的脚趾齐齐的冻掉了三个,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疼还是麻木。
“不能停,停下来更冷!”
刘振华将自己的坎土曼交给司号员,蹲下身子,把这名战士背在背上,招呼全连继续前进。
过了阵子,太阳彻底从山那边钻出来,照在身上,增添了一丝暖意。刘振华把战士放下,用手搀扶着。
这会儿有了亮,他站在路边,仔细盯着每个战士的脚,看看还有谁被冻伤了但不愿意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