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白马也好,黑马也好,原本都是马。”
“错了错了,简直是大错而特错。白马怎么会是马呢?”
公孙这话说得甚是大声,羽扇挥出残影,似乎对方说的话,滑天下之大稽。
此言一出,吃瓜群众惊呆了。
“天啊,这个公孙先生疯了吧。”
“就是,白马不是马,不是胡扯吗!”
“你懂什么,这是著名的白马非马之说,据说天下无人能敌。”
“那,他也是胡扯呀。”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胡扯呢?”
“那你说叫什么?”
“诡辩不能说胡扯……诡辩!读书人的事,能算扯吗?”接着便是什么听不懂的“命也,形也”之类的话,周围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陆言却敏锐地看向这个说出“命也,形也”的落魄书生,此人年纪已经不小,似乎还是个跛子。衣衫褴褛,挑着拐杖,不知道是巧合,还是……
就在陆言因为跛子出神的时候,楼上的辩合继续。
儒生不解:“白马非马,公孙先生何出此言?”
公孙却换了个话题:“这世上马的颜色繁多,白、黑、褐、红、黄,各色皆有,关于这一点,兄台知道吗?”
“当然知道。”
听到对手的回答,公孙笑得很轻松,“如果你的坐骑是一匹白马,别人借去,骑了一天,还给你一匹黑马,告诉你说都一样,反正都是马,你能同意吗?”
儒生顿时僵住,他知道自己中计了,呆呆地点头,“这个额,不能同意。”
公孙趁势追击道:“反过来看,如果有人说马等于白马,或者马等于黑马,那岂不是说白马等于黑马?所以马不等于白马,这话对吗?”
儒生已经彻底失去言语。
“既然说马不等于白马,那我说那匹白马不是马,有什么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