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嬴政在一家大户人家的府邸前停下。
他勒住马,回望这母亲赵姬的灵柩。很快灵柩便被抬至这座府邸的大门前。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皆感莫名其妙。
嬴政坐在马上,狭长的眼睛透露出森然的杀意,马鞭一指,“上去扣门。”
李信亲自走到府门前,“咚咚”两下扣得大门一震。
“谁呀——啊!”
守门人刚想问话,李信就带着人冲了进去,不由分说,将整个府邸各处都控制起来。
从家主到亲属、下人一共约莫百人陆陆续续跪倒在院子里,等候秦王发落。
嬴政下马了,一步一步地走近。所有人都从这缓慢沉重的步伐中,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大王这是……”
“难道?”
大家似乎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现场气氛越来越阴沉。
嬴政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一地的人问道:“十七年前,那个卑贱的秦质子政,你们可还记得。”
家主根本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儿地用额头撞击地砖,“大,大大王!大王饶命啊大王……”
“饶命啊大王!”
“呜~饶命啊!”
求饶声,磕头声,哭泣声,此起彼伏。
“十七年前,那个带着卑贱质子的赵女,你们可还记得。”
“唔~”李信腰间的佩剑禁不住露出了锋芒。
大王简单的两句话中沉淀着曾经遭受过多少的屈辱。
主辱则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