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蝉小声地问了一句。
“状元嘛,状元就是吃包子最多的人!吃三个就是状元,那我吃十个包子是啥?”
挠了挠头,自己居然被自己难住了。
“是饭桶!”
子蝉大声地说了一句,然后指着子墨哈哈大笑。
老板看到这两个小叫花子还没走,有点不高兴,自己家里也不富裕,还要养两个孩子,包子可是自己孩子读书的钱,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老板叹了口气,从笼子里拿出两个包子用纸包好,递给了子墨,“快走吧,我还要做生意,今天还没卖出去呢!”
子墨拿着包子,看了许久,递给了早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子蝉,“老板,我不能白吃你的包子,这样吧,我帮你卖包子,如果卖出去三十个,你就给我一个,卖出去六十个,你就给我两个,怎么样?我还可以帮你们刷锅扫地,我很勤快的。”
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子墨,老板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他知道媳妇儿每天起早贪黑,腰累出了毛病,看她经常在包几个包子之后偷偷揉自己的腰,他也是心疼,点了点头道,“成,但是你得去把脸和手洗干净,不然客人可不敢吃我的包子!”
“得嘞!”
子墨开心地跑到了包子铺后面,将手脸洗了个干干净净,看上去倒是好看了许多,老板娘也是笑容满面。
就这样,子墨和子蝉帮着包子铺老板卖包子,第一天他们卖出去了三十三个,第二天卖出去了五十一个,第三天卖出去了七十二个,随着越来越熟练,包子也卖得越来越多,包子铺老板看他勤快,每次都会多给一个包子,老板娘没事还会给两人盛一碗粥喝,让他们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这是子墨记忆里最快乐的时光,有包子吃,有地方住,自己和妹妹也不用挨饿。
但是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老板小儿子病重,为了给儿子看病,将包子铺卖掉了,新来的老板直接就将他们两个赶了出去,兄妹又开始四处流浪讨饭,直到他们找到了那个破庙,一直住在了里面,后来他听说,包子铺老板花光了积蓄,并没有救回儿子的性命,听到这个消息的兄妹二人,难过了很久。
“哥,你说为什么好人都没有好报呢?包子铺老板那么好,卖了铺子,也没救回儿子,教我们识字的老叫花子也是,从来都是把讨来的东西分给我们一大半,可是他被人打死了,小时候那个与我们一起讨饭的小六子也活活饿死了。”
子蝉趴在子墨身上哇哇大哭,子墨抱着妹妹,躺在冰冷的破庙地上,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兄妹两人饥一顿饱一顿,时常站在街上看着那些人将吃不完的食物宁可喂狗,也不给他们。
而且子墨渐渐发现一件让自己恐慌的事情,那就是他开始记不清小时候的事情,就连有时候走在路上,喊子蝉的名字,都要想半天妹妹叫什么,似乎有只手正在抹去关于他曾经的一切。
子墨脸上露出苦涩,离火阵斩本我,而这一道阵法,原来是让自己斩去曾经的记忆,那一段有些辛酸的记忆。
看看身旁的妹妹,子墨蹲在地上,微笑着说道,“子蝉,如果让你忘记哥哥,但是你却可以拥有吃不完的包子,再也不用受冷挨饿,还有穿不完的新衣服,你愿意吗?”
子蝉眼里露出惊慌,声音带着哭腔说,“我当然不愿意,就算给我再好的东西,也比不上哥哥你,哥,你是想把我卖掉吗?”
揉了揉子蝉的脸,子墨轻声说道,“是啊,我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