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颗火星溅入油罐之中,轰然炸开,点燃熊熊烈焰。
独孤筱重只觉头晕目眩,浑身酥麻,每一个毛孔都炸开了,仿佛鹅毛拂过肌肤,春风掠过水面……
被白复紧紧搂在怀中,独孤筱重差点喜极而泣,只觉得无比温暖和踏实。这是自己成为王妃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想到屋外还有旁人,独孤筱重更觉紧张,又无比刺激。她本能试图挣脱,但根本无力挣脱,亦或者根本不想挣脱。
……
片刻后,白复松开独孤筱重的嘴唇。独孤筱重嗔道:“复大哥,你怎么敢?!”
“嘘”,白复轻轻把手指放在独孤筱重的唇边,轻轻地触碰。独孤筱重顿觉嘴唇被冰块滑过,泛起丝丝凉意。
白复将头探在独孤筱重脖颈处,用舌尖挑逗独孤筱重的玉兰耳垂,呵气入耳。独孤筱重只觉浑身一阵痉挛,酸麻舒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梅芯突然在屋外喊道:“表姐,你拜完了吗?怎么还磨叽呢,我肚子都饿了。”
独孤筱重大惊,赶忙推开白复,急道:“复大哥,你赶快走,要是被人看见了,可就说不清了。”
白复在独孤筱重耳畔轻声道:“听说明天你要回娘家。明晚三更,你把绣楼的窗户打开,我去闺房找你。”
说罢,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白复前脚刚闪,梅芯就迈入屋内,一边埋怨表姐,一边四下打量。
梅芯心中暗道:我刚才明明听见有男子和表姐对话之声,怎么这会儿不见人影?”
独孤筱重抚住胸口,长舒一口气,故作镇定道:“我正在这里抄经呢,你风风火火闯进来,吓了我一跳。”
说罢,独孤筱重搁下笔墨,瞥了一眼白复正在抄录的经书。
坐在回程的马车里,独孤筱重恍恍忽忽,一言不发。
刚才之事,事起唐突,仿佛南柯一梦,太不真实了。
无数次的春闺梦中,都出现过类似的画面,但真的发生了,却不敢相信。独孤筱重也不知为什么,细细回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独孤家族里的大部分族人,在前些年,已经随着族长独孤老阀主举家南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