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也不生气，只是低声道：“战争就是这样，惨烈，残酷，充满了悲哀。”
“我们无能为力，只能战斗到底。”
他再一次拉起了万凝脂的手，轻轻拨开她贴在脸上的发丝，道：“走吧，我们去战场看看，看看那些牺牲的英雄烈士。”
这一次，万凝脂没有挣脱他的手，只是鼻头发酸，差点流下泪来。
这牺牲的一千多万战士，几乎都是她西晋的英雄，她当然心痛，甚至是痛彻心扉。
两人拉着手，并肩走在战场上，看着无数士兵满面疲倦和痛苦，清理着战友的尸体。
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几乎都是残肢，只能就地挖坑，就地掩埋。
“元帅...”
“参见元帅...”
“参见司令长官。”
看到易寒，他们还是有点激动的，只是此刻面对无数的尸体，没有人能挤出笑脸。
易寒道：“别克套了，注意别踩着兄弟们的身体，把路清出来。”
“是。”
一个个战士又忙碌了起来。
战场是浓浓的血腥味，恶臭熏天，众人却早已习惯。
大地没有一寸不染血，没有一寸不填尸，不看到这一幕，是无法想象这种惨烈的。
万凝脂看着一颗头颅怔怔出神，脸色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易寒看出她的不对，低声道：“怎么了？”
万凝脂轻轻叹了口气，道：“他叫张铁力，今年二十三岁，家中还有一个怀孕的妻子。”
“我答应他，如果他还活着，便去看望他的家人。”
易寒趴了下来，将头颅旁的尸体拨开，便看到了张铁力头颅下残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