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易寒，道：“我一定会做得很好的，师父，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易寒笑道：“傻孩子，你长大了，已经不是给师父丢不丢脸的问题了，而是你要寻找你自己的价值，不要让自己这一生白活。”
说到这里，他看向蕴芳，低声道：“我已不需要教你什么了，以前都是你教我，后来是我教你，如今...你已经找到自己的路了。”
唐蕴芳道：“可是我的路那么漫长，我不想一个人走。”
她积累的情绪似乎已经快绷不住了，颤声道：“易寒，易寒，我已经足够努力，却...”
易寒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轻轻笑道：“你向来很有主见的不是吗？我想你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等到我回来时，一切的事终究会有结果。”
唐蕴芳脸色顿时变得潮红，道：“会有结果？”
“会的。”
唐蕴芳道：“那无论这样的结果，我都可以接受。”
良久之后，唐蕴芳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去看看娥眉姐姐吧，她才是最离不开你的人。”
易寒的确是要去看娥眉的，因为她还承担着很多很多。
十八苦地狱不适合她，她喜欢宽敞明媚的地方，不喜欢幽暗与孤独。
或许，她的灵魂早已受够了幽暗与孤独。
“我跟你一起去”
忆娥眉的声音很高亢，似乎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易寒道：“玄黄之光只能带走我一个人，而且，它需要你才能找到，娥眉，你需要帮我。”
忆娥眉脸色顿时垮了：“这岂不是等于我要亲自送你走？那也太难过了。”
易寒道：“我走之后，你要帮我照顾诸位妹妹和文月，你拥有强大的战力，拥有十八苦地狱，还有一个还算称职的师父。”
“我看得出来，他还是把你当苗子的，否则不会对你这么纵容。”
忆娥眉轻轻道：“这一去，要多久？”
易寒神色有些恍惚，轻轻道：“不知道，或许一年，或许十年，或许百年千年，或许死在一次劫难之中，永远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