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禅师,露着半个臂膀,戴着僧帽,盘坐在高台上,开始讲了起来。
所谓讲经,在易寒看来,就是做文言文翻译、做阅读理解。
讲得是玄乎其玄,神乎其神,枯燥乏味,令人昏昏欲睡。
至少万凝脂几乎听不下去了,翻了好几个白眼,干脆垂下脑袋,小憩了起来。
方玄衣忧心她的姐姐,虽然听不进去,却还是注意力专注。
易寒不同,易寒是听得真无聊,但也极为认真。
因为他了解《大日顶经》,甚至可以说对其有比较深的造诣。
当然,这造诣并非来自于他,而是后世千年佛家对此经的注解和诠释。
他发现这个老和尚,讲的都是古意,所谓古意,就是泛泛之谈,完全不结合实际,净他妈扯犊子。
但你要说他错了吧?他完全没错,甚至格局很高。
就相当于一个大师告诉你,你虽然穷,但你善良。
这句话没错,但就是有点扯淡。
四周众人听得是津津有味,一个个虔诚无比,尤其是万江流,全身上下金芒闪烁,显然是领悟最深的人之一。
易寒忍不住低声道:“女皇陛下,你儿子真可以啊,成绩第一名了,就他光芒最盛。”
万凝脂抬起头来,眼中几乎要喷火,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故意胡说八道的?他不是我儿子,是我的侄子,是王弟之子。”
等等,这是重点吗?
易寒愣了愣,刚要说话,却发现老和尚已经讲完了。
紧接着,就传来一个声音:“那边三个,几乎没有佛光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讲?”
于是,无数人的目光都朝易寒三人看来,有疑惑的,有愤怒的,也有不屑的。
而且前方庙宇的僧侣们,那目光更是奇怪,好像要给他们教训似的。
易寒都懵了,我这是在哪儿?怎么还跟上课似的?还得检查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