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两者都不是。
总之,很好闻。
贪婪地嗅了嗅,那香气像毒药一样令人上头,李哲感觉自己心率在加快,体温也开始慢慢飙升。
许是感受到了暖意,林悠悠贴的更紧了几分,像一只八爪鱼,一点一点的缠了过来,酥酥软软犹若一滩春水,让人不经意就沦陷进去。
颈间有鼻息在吞吐,温润湿热,吹的人心痒痒。
察觉到体内血液渐渐开始朝着奇怪的地方乱窜,李哲猛然清醒,朝外挪了挪身子,将林悠悠轻轻扒拉开,迅速翻身起床。
深吸一口气,黑暗中李哲坐立难安,一边深呼吸一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走了一阵子后,又跑去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却总觉得哪哪儿都不舒坦,平常软塌塌的沙发今天仿佛格外的硬。
可能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吧…
望着天花板,李哲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又想起方才那只黑猫。
先是大嘴怪,又是午夜黑猫,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
没有留下一点头绪。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就算搬到新房子里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到时候一人一间房,小悠独自呆着只会更害怕,届时多半还是会缠着自己寻求安全感。
老实说,他现在面对林悠悠有些犯怵。
曾经模糊的界限渐渐变得清晰明了,被两人忽略许多年的性别差异,已悄然化作一条弯弯大河,再也忽视不得。
李哲扪心自问,为兄弟两肋插刀是毫不犹豫的,插兄弟一刀也是万万干不出来的。
且不说插不插刀了,单说对于未知妖怪的恐惧,他其实并不比林悠悠少多少。
在面对这个未知世界时,李哲一样面临着属于他的困境——一旦林悠悠不在,他就失去了看见妖怪的能力。
这鬼东西,看见了慌,看不见也慌。
不管你能不能看见,它都像根刺一样扎在那儿,让人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