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回去。”
“有必要吗？”
常松青刚一开口常枫就反问了一句，老头的脖子似乎缩了一下，早已不及常枫的个子似乎更矮小了。
“怎么没必要？”似乎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颓势，常松青的声音抬高了几分，“不回去看看...看看你妈？”
听到这句话常枫的第一个想法是笑。
于是他真的笑了，因为这笑他后面说的话也跟着颤抖起来：“我还有家？”
他侧过身子露出后面不大的房间：“是有，这是我家，租的。”
常松青半张着嘴，低下头闭上了嘴。
刚刚跟着声音一起高大起来的身影又被无限压小了，这场对话结束看起来似乎是常枫的胜利。
但有些胜利似乎完全没有出现的必要。
最后，是常松青为了挽回自己父亲身份尊严的一句强辩——至少在常枫看来如此——“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于是常枫直接退回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整个楼层只剩下常松青一个人，只有一盏灯的楼道显得有点昏暗，夜色无声沸腾着，沸腾着的寒意让老头下意识裹紧了衣服。
他看着常枫房间紧闭的门，脚步挪动了两小步，又停在原地。
他拿出手机给常希秋发去消息：“你到底在哪？”
常枫隔壁房间的门悄悄开了，常希秋探着脑袋看向外面。
刚才她一直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对话，可就结果来看事情的发展和她期待的剧本截然相反。
这就是她的计划，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只告诉父母自己住在同学那，然后给个旅馆的地址，以常松青的性子肯定会直接找上门来至少确定一下常希秋的安全。
然后就顺着常希秋给的门牌号找到了常枫。
可让常希秋不能理解的是，明明在家里时常流出后悔表情的父亲怎么到这后为何又变得那么倔强。
“回家去。”常松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