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错错盯看着，墨厉行并没什么表情，眼里也没什么波动。
只是看到她的眼泪刷刷直落时，眸底疑似浮过抹不忍，稍瞬即逝。
但还是被江错错捕捉到了。
江错错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她沙哑问：“你在故意逼我离婚？”
“你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姑母又弄出了什么新招，你害怕我像上次那样遇到危险，所以想赶我走？”
江错错越说越觉得有这可能。
一个人不可能无端变化这么大，墨厉行肯定有事瞒着她！
墨厉行看着江错错满怀希望的脸，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重新捏起了自己的额头。
“姑母的能耐如果能超过我，这些年她就不会连墨氏的董事会都进不了了。”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你不能接受我能理解。”
墨厉行像是疲累极了，揉起了眉心，“但我有这决定与任何人无关。只是觉得这段婚姻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我跟周晚莺这事虽不是本意，但是是事实，无法更改。你能容忍我碰过别人？”墨厉行掀了下眼帘问道。
江错错咬紧唇，她当然不能容忍。
可她不相信这是事实，她不相信墨厉行会分不出她和周晚莺两人的区别。
她也不相信周晚莺可以畅通无阻地出现在墨厉行办公室。
江错错没了刚开始的震惊与震怒，她的思绪恢复了冷静，她觉得事情有很多漏洞。
一切都像是故意的。
“你犯错误，反跟我离婚赶我走，你觉得这合理？”江错错问。
墨厉行摁着自己的额头，低冽道：“是我做错了。但我刚说了，事实存在，这就是一根刺。你放不下，我也放不下。”
“我不信！”江错错大声道，“你肯定在骗我！你就是有事瞒着我！”
“江错错，”墨厉行抬起了头，墨眸深不见底，“你别自欺欺人了，给自己留点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