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事,墨厉行即便要查也无从考证。
墨厉行也没说信不信,他弹了弹手中烟灰,喜怒不辩地问:“葬礼上那两个记者是你安排的?”
说是问,但语气就是肯定。
江错错也不打算瞒着。
“是。”她将晕眩的脑袋靠了窗边,“那么年轻就丧了命,我替沈江厝感到不值。”
“你们倒是都挺爱多管闲事的。”
墨厉行声调淡漠,听不出是不是讽刺。
江错错入了戏,她低声道:“或许,在你眼里,我这样做是多管闲事。”
“但她帮我抢回钱包,对我来说是没齿难忘的恩情,那笔钱是家里唯一的积蓄,当时我妈生着病,如果钱没有抢回来,我……根本不敢想。”
“她算得上是我黑暗中的一线光明,所以,不管有没有意义,我都得为她做些什么。”
江错错纤瘦的身子缩在了座椅角落,毛茸茸的脑袋搭拉在窗边,
时隐时现的路灯和树影印得她小脸斑驳脆弱,莫名让人心生恻隐。
墨厉行摁灭烟,哼道:“你要认识她,想去参加她的葬礼,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江错错目带委屈地看向他,“我问了你需不需要女伴,可你怀疑我的居心。”
“而且我看到你扔在垃圾桶的邀请函了,怕再提起葬礼你会生气,毕竟沈江厝以前当众羞辱过你——”
话才落音,墨厉行的眸光陡然一冷,“你知道的倒还不少!”
江错错:“……”
怎么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在心底狠狠地抽打自己:不就喝多了两口,什么话都敢说!
好不容易才让墨厉行态度缓和了几分,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踩他痛脚。
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