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全部卖给这么一个人,村民们都省事了。
不用再去找人买,也不用忧心。
鱼抓完,田腾出来,歇一歇,就又可以准备种下一季的东西。
小付先生收了这么多年的鱼,也是鲜少看到如此好的鱼。
他说:“鱼的质量,我看不错。市场上什么价,想来,萧童生也调查过了,我实话说,不可能给出那个价。”
“嗯。”萧千晔点头,问:“不知道小付先生能给出什么价格?”
小付先生看了看鱼,又看了看宁语。
想到自家叔叔之前的交待,他便说:“这样,鲫鱼我出四文钱一斤,鲤鱼三文钱一斤,草鱼和鲢鱼五文钱两斤。”
话到这里,他的视线在村民们身上扫过,然后,又道:“如果大家觉得可以,那今天就可以开始捞鱼,当然,一天捞完不行,我全拉回去还不好处理,你们分三天捞,我每一天来拉。若是大家觉得价格太低,那我们这笔生意就不必再做,你们可以另外去找买家。”
若不是看在付先生的面上,小付先生开出来的价格,能更低。
态度上,他也不可能这么好。
一句话,能干就干,不干拉倒。
现场,一片沉默。
村民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地低声商议。
这价格,比他们所预期的要低。
但,他们似乎除了卖给小付先生,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每一家人的田里都有不少鱼,当初投鱼苗的时候,一亩地,投放多的有一百多斤,少的也有六七十斤,现在鱼长大了,不知道是翻了多少倍呢。
要让他们去卖,卖到明年都卖不完。
宁语说:“冒昧问一句,小付先生是把鱼拉去重新卖给别人,还是自己家的酒楼需要?”
小付先生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也没隐瞒地说:“实不相瞒,我这些鱼,都是要送去各大酒楼的。这些酒楼,是属于陆先生的。不止要送镇上的酒楼,还有县上,甚至是府城。”
宁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