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程一行人被说得面皮子泛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老爷子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重重地跺了跺拐杖：“晚了。”
一切都晚了。
大错铸成。
董文华现在的道歉，改变不了任何东西，而云绾早已经过了一句道歉就能挽回的年纪。
御司霆看到云绾红了眼，将她护在了身后，冷眸看向了董文华。
“云夫人，绾绾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你离开吧。”
董文华捂着脸：“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放过夏夏，是我纵容了她，你——”
“你来道歉，最主要的原因是，想让我放过云夏，对吗？”
云绾以为她已经对董文华足够失望了。
却没想到，董文华总是能刷新她的下限！
所谓的道歉，不过是为了说出这句话罢了！
董文华怔住了，摇头：“不……不是，我是真心想和你道歉的……我……”
“可是夏夏还年轻，她不能被毁了下半生，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我现在什么都有了？”
云绾控制不住汹涌的情绪，被逼红了眼：“我被你们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人生，我的儿子现在还在接受心理治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董文华，就算再偏心，总要有个度吧。”
她更咽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除了将我生下来，还为我做过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求我原谅抢走我人生的人！”
董文华哑口无言，她知道，她把事情搞砸了。
她又一次让云绾失望了。
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夏夏现在还在警察局，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夏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