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卡里有十万块钱,够你们生活一段时间了。以后,叫听予别去家里找靖川要钱了。一开口就是三百万,真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林听予眼尾泛红,握紧了拳头。她想要冲进去将杜星薇赶走,双脚却一点点往黑色的漩涡里陷。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拔扯不出来。
“唉……”
杜星薇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又道。
“也是不凑巧,昨天梦可的未婚夫过来,商议两人结婚的事。谁知听予一点规矩都没有,竟当着他的面骂靖川。一看这情况,人家一言不发掉头就走。这下好了,梦可的婚事只得往后推……”
“好在我们梦可善良,非但没有计较,还帮着听予求她爸爸……”
杜星薇的话就像冷箭一般,一支接着一支嗖嗖往林听予心口上扎。痛意,密密麻麻往身上爬。拳口越收越紧,指骨泛了白。
“姐,要我说。你就该告诉听予,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这样,下次要钱也好找对人。”
杜星薇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
她就是这样,一贯的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砰。
满身的痛汇成沉沉怒意,林听予咬着唇,红着眼睛,一脚踹开了病房的门。
“听予……”
爆怒的声响震得杜星薇赶紧站了起来,继而,侧身看了过去。
她穿着一条新式丝绸旗袍,上面的绣花皆是金丝银线。微卷的发挽了一个半高的发髻。配饰全是稀有黑珍珠。
外人见了,只觉她温婉娴静。实则,她毒如蛇蝎。
“你给我出去。”
林听予冲过去,咬着牙大声道。
“听予,你就这么对长辈的吗?姐,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杜星薇皱了皱眉,斥责了她一句,掉头又对着杜星棠抱怨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