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也恍然明白过来,“难怪太子最近这么大动作。”
“沈将军如何?”
“太子现在还忌惮我手里的三万兵马,暂时没敢动沈砺川。”六皇子满面愁容,“不过,如今皇卫军和御林军都落在了太子的手里,太子对我下手只是早晚的事。”
楚煜放下茶杯,来到窗前,望向外面已经黑沉下来的天,“不管怎样父皇都不能先出事。”
太子不能先登基,他必须拖,拖到阿香将最近的塞北兵权拿下来。
“我现在压根见不到父皇。”六皇子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就连牢里是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整个皇宫现在都是太子的力量。”
“明日我和你一起进宫,再想办法。”楚煜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收紧,尖锐的指尖深陷入掌心。
昏暗的天牢里,阴冷的不见天日,沉闷的咳嗦声一声连着一声。
隔壁的沈砺川拖着沉重的手链脚链挪过来,扒着铁栏杆,努力朝着隔壁的牢房看过来,只瞥到墙角缩着的一团身影,“喂,你还好么?”
那团身影是伪装成楚煜的艾草。
艾草在太子派来的太医的监督下,喝了三天的药,就又被带进宫里审问。
当时,九皇子的事,被皇帝交给了六皇子调查。
他拖着一身病态,掩唇边咳嗦边丢了个事先准备好的折子递了上去。
折子上是煜王为自己洗脱罪名的证据,却不想他还是被太子又入了狱。
一进来就又是三天。
他只能继续装病。
此刻胡子拉碴的艾草,掩着苍白的唇,没有理会隔壁的沈砺川,又闷闷地咳了两声。
暗处中,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大大的帽檐遮住了带着冰冷面具的脸。
亮出手里的太子令,一旁的御林军放行。
面具人走进来。
看了一眼沈砺川,理也没理,便径直走到了关押“煜王”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