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说过的,他不会有事的,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为什么会突然跑过去那么多大夫。
阮凝香还是不可控制地慌了。
楚老爷子杵着拐杖就站在廊道里,同样隔着玻璃望着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中的楚煜隐约听到她的阿香在呼唤他,声音悲泣而绝望,像是一把利刃刺在他的心口上。
他的阿香哭了。
楚煜挣扎着在无边界的黑暗中抬了抬疲惫的眼皮,周边一双双的眼睛在盯着他看。
没有一双眼睛是阿香的。
他费力地动了下干裂的唇,透过呼吸罩,发出微不可察的沙哑声音,“阿香呢,我要见阿香。”
医生们仿佛没听到,还在看指标,做检查,讨论。
楚煜想起来,胳膊仿佛僵硬的有千斤重,吃力地抬手去拔脸上的呼吸罩。
“我要见阿香。”
这一声不大,却带着太多激动的情绪,监控器上的线路跟着颤动,情况忽上忽下。
很不好。
“我要见阿香!”呼吸罩被彻底摘掉,楚煜发出激怒的一声。
病人不能激动,医生忙通知外面等着的老爷子。
老爷子气得呼呼地抓着拐杖,脸色铁青地吼了一声,“还不把人给我请回来!”
这次用的是“请”。
片刻后,阮凝香被刚刚把她扔出来的保镖们,恭恭敬敬地打开门,“阮小姐,二少爷醒了,请您过去。”
阮凝香几乎是打开面前门的那一刻便冲了进去,换了身无菌的医护外套。
进了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