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
梦到了很多小时候的场景,梦到了她父亲教她识字,可她坐不住。
刚写两行字,就被外面的鸟雀吸引。
趁着她父亲不在,跑出去玩了半天。
一身脏兮兮的回来,被她父亲抓了个正着。
她以为她父亲会罚她,结果没有,反而问她玩的开心么?
阮凝香心虚地点了点头,她父亲拿着湿布巾给她擦着脸和手,同她讲了很多大道理。
她似懂非懂地听着。
她梦见她母亲,教她刀法,说乱世中刀比理更能保命。
那时,她的父亲已经没了,她才知道,她父亲教她的那些道理,并非完全对。
乱世中,根本不讲道理。
唯有刀能带给她安全感。
她的刀呢?
迷迷糊糊中,阮凝香摸索着她的刀。
春雪刀呢?
刀没摸到,一阵苦涩的液体滑进了嘴里,好苦。
阮凝香挣扎着睁开眼睛,就瞧见一张放大的模糊的脸。
是言子瑜。
他在……
梦里的思绪飘远,眼前的视线清晰。
她看到言子瑜在嘴对嘴地喂她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