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比划,阮凝香也看不懂。
还是人群中,看热闹的好心人提醒她。
“你没看到那轿子比平常的轿子要宽大很多么,是官轿,当朝六王爷的轿子,还好是六王爷的轿子,不然就凭你刚刚的无理,这会命已经没了。”
六王爷?
皇帝的儿子?
阮凝香只知道当朝皇帝残忍无度,是个昏君,其他一点都不了解。
也不想了解。
她想他的子瑜,她的子瑜在哪?
阮凝香耷拉着肩膀,往回走。
走着走着,才发现她不认识路,只好又叫哑婆婆带的路。
正午阳光倾泻而下,院子里,修长的侧影镶嵌着层层光晕,玄衣少年缓缓回头,轮廓俊朗,眉目间的笑意缓缓漾开。
朦胧间美得不太真切。
阮凝香推着院门的动作顿在了那,确认半晌,“子瑜?”
“怎么出去了?”言子瑜朝她伸出一只手。
阮凝香跑过去,也不管身边有没有别人,直接抱着人,“你最近去哪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想什么呢,不是说了有事要忙么。”言子瑜摸了摸她脑袋,“给你带了些小东西。”
“什么啊?”阮凝香抬了下微红的眼睛。
言子瑜指了指。
阮凝香看过去,瞬间眼泪决堤。
那间偏房,被人收拾了出来,此刻供着她娘的灵位,旁边还放着她的春雪刀。
阮凝香哽咽着,“不是已经都丢了么?怎么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