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龌龊、双手沾满血腥,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面对她,言子瑜第一次生出罪恶感。
阮凝香睡的不沉,她梦到了久也没梦到的云渡山大火。
又被那种无助恐惧的情形惊醒。
睁眼就看到了言子瑜,眼睛瞬间又湿了起来,“子瑜……”
她搂紧他,撞进他怀里。
言子瑜气色依旧很差,嘴角多了丝故作轻松的揶揄,“醒了就起来吧,一直霸占着阿奴的床不好。”
“哦。”
阮凝香要搀扶他,言子瑜躲开,背负着手,脊背如松竹般笔直,“半梦毒瘾,可以戒除,我也没脆弱到这种。”
他的声音粗哑暗沉,伴随着秋日的晨风,显得有些冷。
“嗯。”阮凝香收回手,安静听着。
言子瑜揉了一下她脑袋,“行了,笑一下。”
阮凝香扬了一下嘴角,苦涩的。
言子瑜略略皱眉,随即眼里漾出温柔的涟漪。
这几日,阮凝香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叫厨房做各种滋补的汤。
言子瑜只吩咐阿奴做了些事,他也没有在外出。
半梦之瘾,自那之后,又发作过两次,两次阮凝香都有陪着。
转眼就是冬季,南海城下起了细碎的小雪。
屋里生了几个碳火,暖意融融。
阮凝香刚走了月事,身子利索了后,准备泡个澡。
她褪了衣服,刚坐进去,从外面进来的言子瑜,就看到屏风上落下的婀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