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身上都是又脏又臭的血腥味。
宋霁先安排众人梳洗一番。
在外人眼里,言子瑜和阮凝香俩是夫妻,骑马安排共骑一匹,就连洗澡也毫不避讳地安排在一块。
夜色里,山间小溪水潺潺而流。
言子瑜褪去染血的外衫,堆在一旁,衣服上还有一封信,信上压着一个扳指。
“衣服给你放在这了,你先洗。”
阮凝香走过去,将一沓干净的衣服放在了那团脏衣服旁。
她瞄了眼那封信,信封上什么字也没有。
言子瑜将手臂上的血迹清洗干净,睇了阮凝香一眼,“你确定还受得了身上的味?”
阮凝香心一虚,忙放下衣服,又站起来,犹豫了阵儿,道:“那我在那边。”
云层中的月儿露出一角,倒映在斑驳的水面。
片刻后,阮凝香穿着白色的里衣,隔着几米远,缓缓坐在了下游。
水有些凉,阮凝香打了个激灵。
言子瑜闭着眼睛,听着偶尔发出的水声,“既然知道屠三是凶手,你打算回去后怎么办?”
阮凝香小心地撇了一眼镀着一层朦胧光影之人。
溪水没过言子瑜的腰身,受伤的那只胳膊搭在岸边的大石上,月光下的肌肤,越发的冷白。
不由自主地想到刚刚骑马时,她手掌下那温热紧实的腰身。
不由得脸红心跳,阮凝香忙捧了把水,拍了拍脸,将那一瞬的悸动压了下去。
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阮凝香悄悄将勒得难受的那块束胸布偷偷地解开,拿在手里,沾着水,擦着乌黑的长发。
又问道:“你有什么想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