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阮凝香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言子瑜冷冷睨了她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毫无防备心?”
“那你不是也给他下过泻药么?”阮凝香松开手中的那点衣襟,低声囔囔,“他不也没发现。”
“那泻药叫无味茶,下在茶水中并无异味,只是茶色变深了一些,很难被人发现异常,而毒药的毒性越强,气味越难隐藏。”
言子瑜沉声说,
“连宋霁闻一闻都能察觉酒里被人下过毒,你以为行走江湖近二十年的屠三,不会发现出端倪?与其你想让我帮忙,还不如期许,你母亲暗地里动手。”
阮凝香抬头,“什么意思?”
“你是真傻啊,还是太天真。”
言子瑜看着那双写着懵懂无知的眸子,没忍住用手戳了戳阮凝香的脑袋,
“你母亲既然这么疼你,你以为她只是给你找个夫婿,到时让你跟着我回京城,这么简单?这是退而求其次的办法,如果我没猜错,你母亲最近该对屠三动手了。”
“可是,我母亲说……”阮凝香猛地醒悟过来,她母亲之所以那么说是为了安抚她。
鼻尖酸楚,阮凝香心头有种涩涩的滋味。
阮凝香本来想回去的,可惜某人根本不听她的指挥,骑着马直接去了六当家所在的浮云峰。
赵景然过得够潇洒,什么正事也不管,每天游手好闲。
此刻也并未在家。
阮凝香问了院子里的护院,护院说六当家一早就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要不我们下次再来?”阮凝香道。
言子瑜却道:“饿了,用完午饭再回。”
一顿饭言子瑜细嚼慢咽,吃得极慢。
天气变化无常,天边乌压压地飘过来几朵黑云。
没等到赵景然,先迎来了瓢泼大雨,直至傍晚雨势渐小,却依旧未停,两人只能暂且在赵景然院里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