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没了,我还能去哪?”慧心垂下了眼眸。
“我会安排人安顿好你。”言子瑜说。
慧心再次抬眸,眼里露出缱绻笑意,“那我都听煜哥哥的安排。”
阮凝香走进来,揪了片薄荷叶,放嘴里嚼着,坐在了慧心身旁,轻扬的嘴角,浮动这一抹坏坏的狡黠,“锦绣姑娘,刚刚的蛇羹好吃么?”
“蛇,蛇羹?”慧心秀丽的脸庞瞬间没了血色。
“对啊,那可是相公最喜欢的一道菜,锦绣姑娘竟然不知道么?”
阮凝香瞥见言子瑜逐渐变沉的脸色,刚刚心里堵着的那一口气才顺了一些。
“慧心你先回去。”言子瑜沉声说。
锦绣捂着嘴,一手提着裙摆,转身跑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言子瑜和阮凝香。
日已落山,屋里灰暗,阮凝香点燃了蜡烛,让屋里的光线明亮了一些。
幽幽烛火也照亮着巴掌大的小脸,言子瑜仔细地努力地去辨她心里的小九九。
这人眼眸干净带笑,心思却藏得极深。
他越是接触,越是看不透她。
越是看不透她,越是得提防着她。
言子瑜隐忍说:“我和慧心之间什么也没有,她就是一个弱女子,夫人也不必费心地对付她,明日我便叫她离开这里,离开南境,再也不碍夫人的眼。”
“相公,怎么说的我跟个要做坏事的恶人一样,我虽是山匪出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爱屋及乌的道理我懂。”
阮凝香回望着他如寒潭般的深眸,无奈又道,
“是,我承认,我是有些吃醋。
成婚以来,我努力讨好相公,一片真心相待,却也换不来相公的半点深情。
你说我能怎么办,我既舍不得放你离开,那我就只能投其所好,请锦绣姑娘上山,再好生地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