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郡主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我!”阮凝香森冷的目光幽幽扫过一屋子的人,突然颤声冷笑着说,“……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我推入这火坑里。……其实,想治我罪,何必这么麻烦。直接一条白绫,一杯毒酒,或则一把火,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反抗不成?”
阮凝香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怕真的会惹怒皇帝,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可楚煜强调了,必须要这么说,而且要在太子质问之前,先说出口。
于是,她才大着胆子说出了这些话。
这会儿整个殿堂内都无形地笼罩了一层压迫的气息,令人窒息又后怕。
安静了一瞬的大殿,传来一声咳嗦声,是皇帝的。
皇帝的目光阴沉了一瞬,没人能猜透他现在在想什么。
楚辞低声警告,“诏安县主不可乱言!
太子不知道诏安县主是野性难驯,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可不想惹怒他父皇,转念想把话锋转回来。
“我们不过是找诏安县主问个话,诏安县主这话说的是不是太偏激了些,莫非做贼心虚?”
阮凝香也不给太子机会,寒声道:“你们不是皇子,就是郡主,我有辩解的权利么?就算我说了,你们会信我么?不会,今日一个不认识的嬷嬷都能借着教导的名义,对我暗下黑手。那明日呢,恐怕我连对我背后下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了。”
阮凝香红着眼睛,仿佛意有所指地看向一身青衫的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楚岚有些自乱阵脚,指着她,“你少在这指桑骂槐。”
阮凝香依旧跪着,只是背却缓缓地直了起来,睨着楚岚的眼神变得犀利,“是我不懂规矩,才冲撞了徐嬷嬷,十一皇子何必急着站出来。”
太子瞪了一眼不成事的楚岚,楚岚忙得闭嘴。
坐在高位的皇帝,望着底下的一众人,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愠怒道:“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的阮凝香早没了退路。
她再次伏在冰冷的地砖上,紧张、害怕、阴冷,令她的身体微微发着抖,低沉下来的嗓音逐渐沙哑起来,
“皇上,我虽是山野出身,不懂什么规矩,但我也怕,因不懂规矩而冲撞了各位贵人。
进京以来,我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