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恐怕外患还没解决,内里就已先腐蚀掉了。
太子侯在一旁,道:“父皇,诏安县主既以招安,那我们何不利用她,和她背后的力量,为我们做点事呢?”
皇帝最近身体不好,常常会让太子协助处理一些琐事,对目前的政务最是了解。
皇帝道:“说来听听。”
“南海的防卫线绵延千里,赵阔将军的镇海军,兵不过万,根本防守不过来,以至于那边的倭寇常常潜入我们大楚境内,为非作恶。
而如今小沈将军驻守北疆,吴渊将军镇守塞外边关,再去了各地要害的驻军,我们能抽派的兵又实在有限。
既然南境已经招安,在册山匪又有万人有余,我们何不利用他们,牵制南海的倭寇?”
皇帝翻着奏折的手缓缓停了下来,“以匪制匪?可万一他们要是反了呢?”
“南海不是南境,没有他们所熟知的天险做屏障,又远在他乡,晾他们也不敢。”太子揣摩着圣意,强调道。
南海的倭寇虽不成气候,可偏偏半梦之毒又屡禁不止,目前也是棘手的问题。
皇帝本想在吴渊将军那里调一支军队过去支援,加强沿海防线的防卫。
可是,小沈将军的连败,北疆的城池不能再失守,那只军队,便被他调去了北疆。
如今南海线的防卫,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皇帝还是考虑了太子的提议。
阮凝香醒来后,便从皇宫里出来,皇帝又新派了个宫女。
同时,还下了一道圣旨。
大概意思是,诏安县主本性率真,朕很是喜欢,叫她不必墨守成规,依旧做自己就好。
又赏赐了些金银首饰,还为此免了南境之地,三年的赋税。
阮凝香手里拿着圣旨,躺在床上,支棱着二郎腿,翻来覆去看。
连楚煜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注意。
楚煜检查了一下地上床边的南瓜蒲团上,窝着的那只小猫,伤口已经愈合,就是尾巴那里没了毛,光秃秃的有点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