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改回坐马车。
阮凝香坐在马车里,披着棉被,雪球窝在她怀里,她双手捧着暖手炉,依旧感觉很冷,从里往外透着的冷。
楚煜丢了个药丸过来,“你这体质也不行啊,吹了一天冷风,就病倒了。”
阮凝香咬牙强调道:“我是女的,女的,女的!”
“苏禾也是女的,怎么没事?”
楚煜看向一旁帮忙倒着热水的苏禾。
苏禾解释说:“我是和艾草骑的一匹马,其实并没有吹到多少的冷风。”
看到没,一个太监都知道怜香惜玉。
阮凝香吸了把鼻涕,低头将药丸送到了口中,药丸苦涩,又接过苏禾递过来的热水囊,喝了口热水,马车颠簸,喝得急了,被呛得咳了下。
楚煜突然拍了下车门,阴沉道:“会不会赶车,不知道诏安县主是女的么!”
此刻正坐在外面赶车的艾草,无辜地勒了下缰绳,小心地避开地上凸起的石头。
苏禾放下茶炉,悄悄地从萦绕着低气压的车厢中退了出去,坐在外面陪着艾草吹冷风。
不大的车厢里,只剩下两个人。
楚煜瞧着把自己裹成粽子似的阮凝香。
真的有那么冷么?
他坐过来,探了探她的额头,阮凝香偏头避开了,楚煜伸过的指背擦过额头一瞬,手指仿佛被烫了下。
他的这把刀,身体也太弱了点。
“别闹了。”楚煜强行将她搂在了怀里,“我不是女的,我也不知道你这么不禁冻,我身边只有我母妃,她也没像你这么怕冷。”
阮凝香用帕子擦了擦鼻涕,想起了那个身在冷宫的容妃,心里的委屈便也散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阮凝香一直是病怏怏的状态,一半是装的。
她还没捋出思绪,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人,就只有适当地保持了距离,走一步看一步。